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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 英國 | 三位朋友帶我走過的那些英國-(2)一位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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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is a Londoner. 「還好有John」 我在旅途的筆記裡發現這句話被寫了兩次。 那天是第一眼見到倫敦的星期三下午, 我成功的安頓好自己之後,才走出飯店散步以熟悉附近的街道。 地鐵Canary Wharf 站就在離飯店走路不用五分鐘的地方,周圍商辦大樓林立。 車站上方是 Jubilee Park ,底下是個範圍極廣的shopping mall- Jubilee Place Jubilee Park佔地不小,草地樹蔭與小道流水, 讓我想起日本Tokyo Midtown裡的那片綠地, 皆是玻璃大樓裡的上班族們近在咫尺可以大口呼吸的一座充電空間。 我上上下下東走西逛,在身體發出疲累的聲音之後, 決定要做一件在旅行裡奢侈的事:休息, 馬上選了一間可以看見流動人群的咖啡店坐下, 桌上攤著剛買的明信片、一杯熱可可, 一下子抬頭看著穿梭購物的人們,一下子想起什麼低頭寫下。 此時筆記本裡寫著: 9/23 (三)17:35 在異鄉見一個未曾謀面且還沒太多交集的人,開始有點緊張起來。 但想想,來到這裡每一分秒都是未知,怯怯好像無用,應該放開心才對。 雖然都是沒見過的人,但比其他兩位女孩,我跟John連絡的次數少之又少。 當初,E在知道我將會獨自待在倫敦之後, 熱心地馬上告知居住在倫敦的John屆時要代為照顧。 E小姐大概向我描述了約翰先生,但不曉得為何, 最後我只記得一句話:「John是個好人。」 我和John在行前只來回了兩次email,這中間的變數包括了行程的縮短、 倫敦落腳的飯店還未知,以及我人在倫敦的那兩天,他無法確定他的工作狀態。 一直到出發前四天,我開始堆砌自己要有整整兩天獨自一人在倫敦的心理準備, 並且那個怕造成別人麻煩的個性開始發作,於是email第二封信給John, 告訴他說公司會派人照顧,所以請他放心的好好工作不用掛心我。 其實公司並沒有派誰照顧我在倫敦的日子,只是心想如果對方工作真的很忙, 而我到倫敦的時間也不是週末,還要再麻煩他的話那就真的不好了。 另一方內心某個角落確實有個聲音很想獨自一人去試試, 不管那是多麼的未知也沒關係。 再者英文雖然不好,但又沒有要找

UK 英國 | 三位朋友帶我走過的那些英國-(1)兩位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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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三個人, 我想短短不到七天的英國行無法如此豐富, 也因為他們的帶領,我才能囫圇吞棗,再帶回台灣好好消化。 但在踏上紳士國之前,我未曾見過他們。 Emily是同事T的朋友,來英國兩個多月, Juliet是我認識但未曾見過的朋友,來英國兩年多, John是朋友E的朋友,在英國已經二十二年。 三人分別陪伴我不同的時間, 幫了許多忙,帶我走過許多路,告訴我許多故事。 寫下這些片段只希望能對他們 以及安排他們給我認識的他們 表達「謝謝」之外的由衷感謝。 Emily lives in Birmingham. 改變我對夜晚伯明罕詭譎印象的是Emily, 那是展覽即將結束的前一天, 晚餐過後,她帶我走過New Street夜裡的街道, 因為有這樣的事先預習,隔天結束工作後,我才能不用擔心迷路獨自散步。 Emily今年七月來到Birmingham, 我們抵達此地的當天,她才剛搬完家, 隔日一早與她通上電話,馬上約了時間,確認地點, 帶著前晚因為遷徙的疲憊,二話不多說的來展場與我們會合。 我還想得起來見到她第一眼的樣子, 她站在展場的入口看著眼前的燈箱, 個子雖然嬌小纖瘦,但眼裡卻是獨立又剛強, 我慢慢走近,半是確認的語氣打了聲招呼,生澀地開啟見面第一句話, 健談的她,彌補了我一向不多話的慢熟個性。 那天晚上她在家附近把我們工作上所缺的用具買齊, 並且特別抽空前來飯店附近的車站,把東西交到我們手上後再坐車回家,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默默地在心裡說了好幾聲謝謝。 改變我對夜晚伯明罕詭譎印象的那個晚上, 她帶我走向前兩天都沒踏過的街道, 我看見第一眼的MUJI,已經打烊但燈還亮著的櫥窗, 還有伯明罕的明信片常會出現的那隻 公牛雕塑 , 最後來到那棟Selfridges building, Emily問說要不要幫我跟背後這棟建築拍張合照, 我搖了頭說:這裡太暗,算了,反正我的照片裡總是不會有我的出現。 她笑說她也是,已經習慣獨自旅行的她,照片裡通常沒有自己。 我們找了一家店坐下, 明明很冷卻還是要坐在戶外感受露天的咖啡座, 一杯咖啡的時間裡,她說著,我聽著, 沒有旁人,只有經過的兩部警車交

UK 英國 | 移動中的風景 These sceneries like the 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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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與人同行還是獨自一人, 我每天都感覺自己不停的移動。 第一個晚上,飛機降落到Heathrow機場, 一行人坐在開上高速公路的巴士,我挨近窗邊看著外頭, 夜裡的景象沒什麼新奇, 漆黑的樹叢、一盞盞路燈以及偶爾經過的車子, 路沒有特別大,沒有沙漠,更沒有袋鼠或鹿, 就像家鄉貫穿南北的高速公路一樣,非常催眠。 很好, 對我來說 這樣一如往常的風景非常適合出現在這種時刻, 這種將近二十小時舟車勞頓的疲憊時刻。 在Birmingham每天都得坐火車往返, 回想起來,只有在移動中才感到完全放鬆。 車廂裡的燈光是間接光,座位不算大但很舒服, 窗戶視角夠寬,就算不是坐在窗邊還是看得見風景, 找個適合的位置,看著安靜又快速的景象, 那些旅途中偶爾產生的負擔、疲憊、陌生或緊張 也就跟著飛過的畫面一起消失了。 當車速開始變慢,充滿空氣感的廣播聲傳進耳裡, 聽起來是現場Live不是錄音,像飛機上機長說話的語調一樣, 句與句之間偶爾會出現像在思考的停頓語助詞 「….balabala..嗯.. balabalabalabala…..」 我聽著輕聲不用力的廣播,一邊收拾稍作休息的心裡一邊背起行囊, 起身走向車門,和同站的人一起在走道上、在車廂與車廂間等待, 然後出了門,走進另一段開始。 在倫敦,就和伯明罕的火車不同了。 地鐵裡聲音很多, 但我沒有遇到太多在車廂裡聊天的人們, 大多都是安靜的看書報或者環胸低頭, 再不然就是像我一樣 1.看著對面的鞋子 2.平視窗外什麼也看不清楚的影像 3.抬頭看著車廂廣告 雖然我心裡有個瞪大眼睛的孩子,看什麼都是新奇, 但表面上還是儘可能冷靜,隨著車廂搖晃啊發著呆, 然後不動聲色的在以上那三點之間用餘光瞄過乘客的模樣。 跟John一起的時候, 通常車廂裡只有我們倆人的談話聲, 一男一女的中文飄流在空間裡, 因為沒有別人說話,所以自己的聲音聽得特別清楚, 突然間覺得中文一顆一顆粒粒分明特別好聽, 於是,我在異鄉地底下移動的車廂中,欣賞起自家的語言來了。 其中一段從Waterloo往Canary Wharf的途中, 某站停靠,車門打開, 一道重節拍與年輕女歌聲隨著人群湧進車廂裡, 那是從某個人的耳機裡傳出來的音樂,大聲清晰地不可思議, 大概一半以上的人都聽得見。 我和John互看一眼,環顧四周, 戴耳機的不只一位。 「*$+..妳^*邊@X&....」

UK 英國 | 伯明罕的工作之餘 Outside of work time in Birming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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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主要工作的地點在伯明罕」 「…喔。」 聽過,但那是什麼地方? 空曠的鄉下? 此趟旅程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待在這裡, 英國第二大城市Birmingham 大部份都是工作狀態, 白天待在展場,下了班回到飯店已是晚餐時刻, 這四天,我只在住處與展覽中心做兩點間的移動, 所見的,也都只是兩定點方圓百里內的景色。 老實說,我對伯明罕的第一印象並不是非常舒服。 下了巴士,腳一落地, 除了冷空氣讓我打哆嗦之外,眼裡的景象亦是。 下榻的飯店位於火車站New Street Station附近, 步行只要五分鐘的距離, 到達的第一個晚上正好是Friday night接近午夜的11點半, 酒吧與夜店圍繞飯店四周, 路人的奇裝異服與喝了酒失控的行為看在眼裡有點難受, 那些飄飄然的身影,像是魔鬼趁人們灌下酒精後, 便毫無障礙地操控,使每個人都像是傀儡一樣搖晃著。 這讓我隔天走在街上,伯明罕的第一個清晨, 眼裡都還留有前一晚未散去的殘影。 在出發之前,我一直沒什麼興趣花時間瞭解這個城市, 只知道早期是個煤礦工業城, 所以,當周遊列國的浪子H好心告訴我: 「不,Birmingham不是鄉村噢! 它可是個有棟名設計建築的都市呢!」 瞬間,腦海中滿是石頭與鐵軌的畫面馬上被我撕掉。 Selfridges 的這棟建築位於 Bullring Shopping Center 是近幾年伯明罕城市積極推動新造鎮計劃中的著名購物景點, 於2003年由 FUTURE SYSTEMS 建築團隊建造而成。 (延伸閱讀further reading: Selfridges Building design by Future Systems ) 一旁是百年教堂 ─ 聖馬丁St Martin 雖然我不那麼熱衷各種觀光景點, 但來到這個還留有工業氣息灰灰淡淡的城市, 我還是想親眼看見明信片裡 這棟像是獨眼機器人的建築物來振奮一下精神。 在我把那張明信片寄出去給H的當天晚上,就見到本尊了, 但因為緊鄰的聖馬丁教堂在黑夜裡顯得特別尖銳又巨大, 使我小生害怕,只按了幾張照片意思意思,轉頭心想 他在藍天白雲下反射自然光的樣子一定比黑夜裡漂亮許多。 工作的地點在NEC展覽中心 (the National Exhibition Centre ) 與伯明罕國際機場 (Birmingham International Station) 相

UK 英國 | 長途飛行Long-distance f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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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說我人生第一趟長途飛行好了。 啟程的班機是早上七點五十分,我們從凌晨漆黑的台北出發,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天空逐漸轉亮, 抵達機場時太陽已呈現美好的斜角, 我看著偌大空間裡滿是金黃色,心想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在B5登機門前, 零零散散的旅客保持適當的距離坐落著, 我跟隨一行人的後頭看準眼前的空位, 一坐下,此趟旅行的第一個西方臉孔出現, 鄉巴佬的個性油然而生,我偷偷望著她, 看起來年輕,金髮綁著馬尾, 一個人背著背包與長筒狀的隨身行李,臉上看不出情緒, 不知她是不是為了回家而等待呢? 想一想,過幾天我也會是以這個姿態出現在異鄉裡, 雖然一個人,但好像一點也不壞嘛! 漂亮的曼谷機場像是一座大型的飛行船, 寬大舒適,讓等待轉機這件事不那麼疲憊。 許多旅人在椅子上或坐或臥,外頭藍天白雲, 我帶著相機與一雙眼睛咕嚕咕嚕地在白亮的登機門前遊晃, 此時,非東方人的面孔大量多了起來, 環境讓我漸漸習慣不同人種的穿梭。 當我坐上飛機扣好安全帶, 身邊已充斥著泰語、英語、泰式英語以及各種香水味。 第一趟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並沒有太過痛苦, 大概是青澀的新鮮感沖刷了許多可能產生的難耐, 雖然沒有獨享的電視,位置也不能清楚看見小叮噹在雲海上打盹, 但都是靠近逃生門與廁所的走道旁, 與其需要常常excuse me的麻煩人家讓位, 我倒還希望是ok ok的起身讓位給別人。 去程的時候鄰座是一位長得像日本人的泰國男子,一身西裝帶著公事包, 匆忙的姿態上機,便開始忙碌的講電話直到扣上安全帶為止, 當下突然對於與陌生國度的異性如此靠近有點不自在, 但我想著他右邊是我,左邊是另一位台灣女孩, 被這樣包夾應該更侷促才是。 飛行途中窗戶關閉,我手持地藏經讀到一半時, 這位剛睡醒的年輕泰男以一種深怕打擾但又必須行動的態度, 指著開關告訴我可以開燈閱讀。 我笑笑地把燈開了以回應他的好意, 但其實我知道 只是還不覺得暗。 從那之後,我們每隔一段時間就用"國際語言"對話, 他用英文,我用破英文。 我告訴他,我來自台北,要去伯明罕為展覽佈置, 指向隔著走道右斜方那位仁兄說:He is my boss. 沒辦法,情急之下我腦袋裡根本沒有manager這個字, 於是R先生頓時從主管晉升為老闆。 他告訴我,他的姊姊曾經去過台北, 他這次要去英國南方的某個地方參加某個活動, 當然,"某個&